清流雙月刊 NO.28

78 清流雙月刊 驍勇善戰的泰雅族人 過去臺灣原住民族保有文面特徵者， 以泰雅族人居多。泰雅族目前人口數為八 萬多人，從新北市烏來區、南投縣、宜蘭 縣及花蓮縣，皆有他們蹤跡。由於深居高 山，日夜與鳥獸為伍，一直以來，泰雅男 子給人的印象就是驍勇善戰、剽悍獨立、 狩獵、出草樣樣精通，其中「出草」即是 獵人頭（馘首）。早在民國以前，出草殺 人並不是一種犯罪行為，相反的，那是成 為「英雄」所必經的過程─通常為了取得 成人的資格、洗刷冤屈、報仇雪恨、驅逐 瘟疫等事情。任一年滿 20 的少年，只要 獵得人頭歸，頭目立即為他披綵加冕，並 穿上鮮紅的英雄服飾，狂歡舞蹈，對於泰 雅族人而言，出草是神聖英勇的行為、是 奉行祖先的遺訓、也是道德的正義表徵， 它隱含了泰雅族人原始的信仰體系與文化 精神。 文面來由之傳說 根據苗栗縣山地原住民議員黃月娥表 示，文面是「榮耀、驕傲與成長」的記號。 早年曾將文面寫成黥面或紋面、刺墨、雕 題等，後來經族內頭目開會討論，以文面 代表是「文化面孔」比較恰當，而紋面是 動詞，不太適宜。至於黥面，則是古代漢 人對作惡多端、盜奸偷淫等壞人在臉上刻 字的懲罰記號，黥面一詞當然更不能適用。 關於文面由來，泰雅族人有著這麼一 則美麗傳說故事，在遠古洪水氾濫的時代， 世上只存活了一對姐弟，為了繁衍後代， 使人類生生不息，代代相傳，於是姐姐利 用「以灰抹面、掩飾身分」的方法，在一 次暗夜與弟弟約會，終於成親，自此以後， 泰雅族人以松灰刺花紋在臉上的風俗，便 對泰雅族男子而言，「出草」是成為「英雄」的必經過程， 年滿 20 歲的少年一旦獵得人頭歸，必受到頭目的披綵加 冕，也才能獲准「文面」，彰顯自己已長大成人。 聽那山林裡的傳唱